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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完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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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終於寫到四十了!我要長評!

下一部出現的家夥不是楠竹後備,但是能左右百裏的情緒~

他不是青學的~

大家猜啊~猜到有獎~

話說下一部一開始就應該是青學VS冰帝.恩...女王飯抱歉了...

☆、夕顏

百裏回到家,掃了一下日歷,發現了一見了不起的事。

明天,就是冰帝VS青學了。

可是奇怪的是,網球部的那些家夥,似乎還都是很輕松的樣子呢…

跡部照常對著不華麗的東西毒舌,關西狼照樣在時不時調戲下妹妹頭,慈郎還是像死了一樣睡不醒…

這麽大意,活該輸掉,一點也不冤枉!百裏很是恨鐵不成鋼的想,順手打開冰箱,拿出芬達。

酸甜的碳酸飲料滑進胃裏,冰涼舒適的感覺讓人有些幸福的小顫抖,但是,還是消除不了心裏的莫名的不開心。

真的有點不甘心了呢…冰帝的敗北。

以前在看漫畫時,覺得冰帝的家夥驕傲自大,但是到了這個世界,和大家相處了一段時間,還是覺得,大家都還是有自己的優點的,輸了比賽,也越發覺得是因為“主角必勝”的少年漫光環…

“餵餵~”下了樓的蕭茗拿走百裏的芬達,自己喝了一口:“這東西你喝多了傷胃啊~啊!”目光轉移至鰻魚飯外賣:“哦辰!我愛死你了!”說著也不管百裏的胃把芬達還了回去,直撲向鰻魚飯。

百裏眼皮一跳,強迫自己打消抽死蕭茗的暴力想法,轉頭看著窗外的艷陽,想著什麽。

“我說你一臉苦大仇深的做什麽啊~該不會是在想明天的比賽吧?”蕭茗說話含糊不清,嘴裏塞滿了食物。

百裏遞過一杯水。

蕭茗拿過杯子放在一邊,努力咽下鰻魚飯:“你當初來的時候不是說只想看比賽麽?還說要看青學打敗他在的學校呢,現在你對冰帝似乎…”

“和大家呆久了,當然有感情了。”百裏輕笑一下,拿著芬達離開。

“什麽啊…辰你真是的。”蕭茗撅起嘴:“你別忘了,那些閃著光的人和我們根本不一樣啊…他們和我們不是一路人,我們才是一起的。”

他們有家有愛有夢想,而我們呢…

我們,本不該出生的。

你,都忘了麽?

第二日一早,百裏順利趕到會場,就被一陣閃閃的光晃花了眼——豪華轎車整整排了一條街,發光的,是保養的良好的車身…

百裏黑下吶黑線…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車後面,是冰帝一票型男齊刷刷超級拉風的站在門口,似乎在等什麽。眼尖的妹妹頭看到百裏,二話不說跑上來把百裏拉過去:“辰辰你來了~我們怕你迷路,特地等著你呢~”

哈?!把眾多少爺公子二世祖集結起來的人居然是她百裏辰?

真是不勝榮幸。不過…

“不用接我我也不會迷路。”百裏青筋一跳,被戳穿了缺點,但死鴨子嘴硬。

“你當然不會迷路。上次對不動峰的時候,你一走就沒回來過,最後還是跟在好不容易碰到的慈郎後面回來的。是吧,樺地?”跡部“哼”了一聲,當眾把百裏的真屬性“路癡”接穿給大家看。

“是。”

“不得不說你這點遜斃了。”冥戶插花。

冥戶你不說話會死麽你個白眼狼再怎麽說我也為你重返正選出了一把力吧現在我被揭短你居然落井下石火上澆油算我看錯人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算是小辰經常迷路我還是覺得小辰很可愛啊~”關西狼看準時機上前表決心,手搭上百裏的肩,結果被火大的百裏用力一拍,縮回手,但還是說了一句:“雖然有點痛,但生氣的小辰也很可愛。”

“走了。”跡部帶著樺地先行而去,各路人馬也浩浩蕩蕩的跟上。百裏混跡其中,感到周圍滿滿的自信,心情也好了一點。

果然青春還是熱血一點的好啊~盡管年少輕狂目空一切但是活力四射生機勃勃。自己兩世為人,上輩子為了討爸爸媽媽歡欣而泡在書堆裏(雖然也是自願的)沒享受到青春有多美好,這輩子她一定要好好玩一把。

我實際年齡都快三十了,居然才想到這個道理,真是…

然而沒等到百裏想好,浩浩蕩蕩的隊伍一停,由於慣性,百裏一頭撞上了前面的日吉。

疼疼疼…百裏揉著鼻子,欲哭無淚——這個家夥背真硬啊…簡直跟水泥電線桿有一拼!

被百裏在心裏誇獎的日吉轉過頭來,先是道歉,然後說:“助教,青學。”簡單的一句話,燃起了百裏看熱鬧的興趣。

百裏擠到前面,跡部似乎已經完成挑釁,而手冢同志依舊板著那張石板臉,眼睛眨都沒眨,氣勢十足。好久沒見的服部淩站在青學眾帥哥中間,憤憤不平。

“你神氣什麽?這次贏的,肯定是青學!”服部淩終究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跡部挑了挑眉毛,看了一眼上次給他惹過麻煩的暗黑系巫女一枚,想說什麽,被百裏搶白:“服部,未來,尚未註定呢。”

說給服部聽,也算是給後面的家夥提個醒。

頂著原作光環,服部自信十足:“未來已經註定了——青學會贏。”

“噢?”百裏彎了嘴角:“(中文)你忘了,誰會輸麽?”

你忘了,雙部之戰的贏家是跡部麽?

你忘了,青學是以手冢崩壞的手肘作為代價,贏得比賽的麽?

服部的臉一下子慘白,似乎意識到了百裏在說什麽.

“恩,我們走吧。時間快到了。”百裏回到隊伍裏,留下稀裏糊塗的青學眾。

“哇哇~辰辰好厲害~一句話就讓那個巫女白了臉耶!”妹妹頭很興奮。

百裏疑惑:“巫女?”

“聽說是青學這個學期轉來的新經理,似乎預測到了所有青學賽事的成敗——包括比分和棄權。”關西狼拉開搭檔,自己來解釋說。

真有愛。百裏眼睛一抽——話說自己看網王,也只是記得“主角必勝”四個字而已,這家夥居然有才到記住比分這麽無聊的東西…

“那我也來猜猜好了。我猜這次會打到第一單打,跡部對手冢。”百裏笑笑。

“不用打到第一單打我們就能贏。”跡部囂張的理理頭發:“是不是,樺地?”

“YES。”

“猜猜而已,不用當真。”百裏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看比賽。

果然就像漫畫裏的一樣,忍足&向日敗北,冥戶&鳳險勝,第三單打由於受傷,打平。

“辰辰真厲害誒,說要打到第一單打就要打到第一單打…”妹妹頭嘆了口氣,被百裏摸摸頭。

“岳人這次已經盡力了這就足夠了。我覺得岳人這次的比賽打得很好呢。”百裏語氣平平淡淡的,但是難得一見的鼓勵顯然很好用,妹妹頭用力點點頭:“就是就是!下次我才不會輸給這些不入流的家夥!”為了表示感謝,妹妹頭溜出去給百裏買飲料。

真是可愛的孩子~要是是我弟弟就…

“跡部跡部!他好厲害!我要打敗他!”慈郎在自己半場亂竄:“真的好厲害!和你一樣厲害!”

跡部臉黑了下來,很不滿於自己和不二在一起相比。

或許,在他心裏,他的對手,就只有手冢了吧…

“百裏,你剛剛說本大爺會和手冢一戰?那麽現在你說說看,誰會贏?”跡部突然發問。

百裏眼神都沒從賽場上移走一下:“你贏。”

跡部心情大好,結果聽到百裏下一句話:“人家手冢身上有傷,你贏是應該的。”

跡部眼神暗了下來:“你是說,如果手冢沒有受傷,我就贏不了是麽?”

“這我不清楚,不過應該吧。”

此時妹妹頭已經買好了飲料,興高采烈的遞過來:“蜂蜜綠茶哦~”

哨聲一響,比賽結束。

“GAME青學不二。6:4.”

“接下來是第一單打。青學手冢VS冰帝跡部。”

“啊列,跡部怎麽殺氣騰騰的?”剛剛下場的慈郎興奮勁還在,對百裏說:“看上去好像要有很激烈的比賽了。”

何止激烈啊,簡直是悲壯了…百裏感到手機的震動,拿出來一看,是簡訊。

“辰辰啊~我們也來看比賽了。——消息來自小海帶”

百裏一看對面,果然王者立海三人威風凜凜的站在對面看臺上,右邊不遠就是六角。雖不知小海帶能不能看到,百裏還是笑了一下。

看臺上的海帶顯然是看到了,樂不可支的揮揮手。真田斜眼看了他一下,柳便開始計算下一時期海帶同志的訓練量。

剛和手冢握手後的跡部看到百裏的微笑,又是一陣怒從心頭起。

百裏的眼神,從未在自己身上停留哪怕半刻。

百裏的表情,從未因自己的行為有什麽改變。

對著自己,百裏永遠都是不聞不問,而眼前的這個人…

“你是說,如果手冢沒有受傷,我就贏不了是麽?”

“這我不清楚,不過應該吧。”

那麽輕易的,得到了百裏的讚揚。

跡部握緊球拍。手冢,你憑什麽?

“我說侑士,今兒個跡部怎麽像要殺人一樣啊?”被跡部排山倒海驚濤駭浪的氣勢所攝,妹妹頭一陣寒冷。他剛剛去買飲料了,什麽都不知道啊。

把百裏和跡部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的忍足靠在欄桿上,只輕笑一聲,並沒有過多言語。

無論對手多麽強大,沒人能打敗現在盛怒的冰帝王者。

手冢君,你只能感嘆命運不公。碰到現在這樣的跡部,縱然你才華橫溢,也只能去做炮灰。

若是平時,你或許還有勝算,但現在…跡部他,絕對會打敗你,而且很可能會讓你…

萬劫不覆。

忍足看了看場上的跡部和明顯眼神停在手冢半場的百裏,心裏有種前所未有的壓抑,以及說不清的不是。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忍受自己引以為傲的長處被自己喜歡的人不鹹不淡的評論而強勁的對手獲得她的好評這件事。

包括心高氣傲的跡部景吾。

被嫉妒沖昏頭腦的跡部景吾。

作為冰帝的王者的跡部景吾。

不過他明白百裏真正想說的。

一年前,百裏在混雙比賽中以一分惜敗手冢和某路人,賽後,百裏就曾對他說:“手冢君是個令人敬佩的對手呢。”

他問百裏為什麽。百裏說:“手冢君啊,在比賽時盡力配合著搭檔的步調,並且總是抓住時機協助進攻,這種團隊精神值得讚揚,不像我那個隊友,就知道拖後腿,搞得整場比賽都是我一個人在打。還有啊~比賽結束後,手冢君還來指正了我的缺點呢。”

“我的小辰很完美。”他攬上百裏的腰間:“他說你有什麽不好麽?”

“恩。”百裏點點頭,然後學著手冢的石板臉:“‘一個人硬撐著,太胡來了。’就這樣。”

的確,賽場上硬撐著,容易受傷,不過…他板著臉,裝作不高興。

“侑士?”百裏看他臉色不對,想了一下趕忙解釋:“沒有啦,我只是覺得手冢君球打得好人品也很好是個好對手…我沒有喜歡他。”

似乎覺得自己最後那一句話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百裏皺了下眉,在想該怎麽解釋。

他來了捉弄她的興趣,說:“看來小辰覺得手冢君比我更優秀是麽?”

百裏先是不經大腦的點頭,然後又狂搖頭,在點頭還是搖頭,尊重事實還是讓男朋友開心之間徘徊了許久,最後終於抓狂了:“忍足侑士你想說什麽?想怎樣啊!”

“小辰,你在為了手冢而向我發脾氣麽?”他擺出很難過的樣子,問。

百裏噎住,覺得自己不對,又想不出犯了什麽錯。本來好好的在約會,現在卻隱隱有吵架的趨勢…

到底哪裏不對勁誰來告訴她啊!

氣死人了!

百裏小臉有些微紅,想來想去想不出為什麽,幽深的眼眸裏有些焦急,隱約有淚光閃出。

看到百裏儼然已淚光盈盈,關西狼馬上開始哄百裏開心:“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亂吃醋。小辰你別哭啊…”縱使以前有許多女孩子在和他分手時哭紅了雙眼,他也覺得沒有現在那麽不知所措。

畢竟,眼前的是自己真心喜歡的人吶…

“我只是覺得,我的小辰那麽可愛萬一被人拐走怎麽辦?”一邊哄著百裏,關西狼嘆了口氣。

百裏楞了一下,慢慢擡頭,還是有些不開心:“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關西狼三指指天:“我發誓。”

百裏破涕為笑,靠在關西狼懷裏:“侑士你不用擔心,我不喜歡別人。”

我只喜歡侑士一個人。

關西狼想起那天百裏臉上的紅暈,在夕陽的光芒下,美得無人能及。

現在想想,卻是宛若隔世。

“我不欠你錢,別用那張對付階級敵人的臉看著我。”交換場地,百裏對著忍足說:“麻煩你調整一下情緒。”

眼是冷的,話是冷的,心,也是冷的吧。

會笑會惱會撒嬌還有一點小腹黑,卻仍舊掩蓋不了那種從心裏對世界的冷漠。

我錯過了多少關於你的事?現在我才恍然發現,分開的那充滿變數的一年,你我的距離,已遙不可及。

就算是被雨淋,就算是我再說多少次“我喜歡小辰”,我也再看不到你為我動容。

說好了是朋友,你坦坦蕩蕩,而我…卻放不下你。

說好了不記仇,你大步向前,而我…卻陷入過去。

我喜歡你。我留不住你。

這樣的我,到底該用什麽樣的心面對你?

這樣的我,到底該拿你怎麽辦?

知了不停的叫,好吵。

百裏蹙眉。

有什麽東西,憋在胸口,像是,要爆炸了。

作者有話要說: 恩恩恩,寫到第二部了~撒花~

第二部開始會有點虐,後面還不知道,不過主要是寫非網球那部分~

大家要多留言,多發貼呦~

還有長評~

恩恩,就這樣吧.

留言啊!留言!

否則統統都虐!

☆、你的陣營

東京現在的天氣,悶熱,潮濕。

隨著氣溫的升高,百裏感到一陣又一陣的頭疼腦熱席卷而來,眼前的景象漸漸模糊,握住欄桿,想撐到跡部比賽結束,但是身體顯然已經到了極限。

日本的天氣就是令人討厭。這輩子從小到大每年夏天,每曬到太陽就會馬上中暑,一次例外都沒有,基本上只能困在那個鳥籠一樣的和式建築裏,眼巴巴等他放學回來。

哈爾濱雖然只住了四年,但是那裏涼爽幹燥,適合她住。

恍然想起附近有水池,百裏走出場地想去洗把臉清醒一下。

瀧想攔住百裏,但是看到百裏臉色不好,沒說什麽。而其他人的註意力,則被比賽牢牢吸引住。百裏順利溜走。

好不容易找到水池,百裏打開龍頭,清水嘩的流出來,百裏用手試一試,不禁大怒——水居然是溫的!

莫非天要亡我?百裏不勝悲哀,慘兮兮的到在一旁的椅子上。

由於背後有樹,茂密的樹葉擋住了陽光,灑下一片陰涼,撐起一片乘涼的小地方。坐了一會,百裏舒服了一些,打算回去看比賽。

胃仿佛突然被一只手用力的撕扯開,疼痛蔓延至了骨髓。腥甜的血液呼的湧上來,馬上就要沖出喉嚨。百裏下意識的一手按住胃,一手按住胸口,即使是痛出了眼淚,也拼了命的要把血咽下去。

過了許久,當身體終於沒有大的異樣的時候,百裏聽到了球場傳來的歡呼聲。

贏了吧,跡部的比賽。

百裏想站起來,卻因為剛剛強忍著經受過劇烈的疼痛而用光了力氣,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

中暑。胃痛。兩個小狀況加在一起,居然讓自己連站的力氣都沒有。百裏看看自己的手,由於緊握而發白。

沒想到,自己那麽脆弱。

簡直是,不堪一擊。

果然還是沒用的人。

百裏這麽冷笑著評論自己。

跡部在聽到裁判的那一聲哨響後,用最快的速度把視線轉回看臺,尋找百裏,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她的表情。

不只是驚訝,還是崇拜呢?跡部這樣猜測著,心裏有些忐忑。

可是,200多人的賽場上,所有人都在歡呼,唯獨沒有她的影子。

心裏,一下子空了一大塊。

“百裏辰人呢?”

跡部回到看臺,第一句話就是這個。明顯帶著不滿的情緒。

瀧很老實的回答:“助教臉色不太好,出去了。”

跡部沒管別的,撂下一幹人等,怒氣沖沖的走出球場。

因為離得近,跡部沒用了5分鐘就找到了正在樹下努力自我修覆的百裏同志。盡管休息了一會兒,百裏那張小臉,還是蒼白的有些病態。

跡部不得不承認,見到百裏這半死不活的蔫蔫的樣子,所有的怒氣都給一種叫做“擔心”的情緒讓了路靠了邊。

“百裏,你在做什麽?”本來想責備的,可是說出來的話確實史無前例的溫柔。

百裏睜開眼皮,看看是跡部,垂下頭:“是你啊…贏了吧。”

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跡部的火有冒上來:“你這副樣子,是對我贏比賽的不滿麽?”

呃?百裏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為什麽不滿?我是冰帝的助教,當然希望冰帝能贏。”揉揉太陽穴:“跡部你是哪根神經搭錯了還是也中暑?”

“本大爺怎麽…”跡部回過神來:“搞了半天,你不是因為不想看到我贏而是因為中暑才離開的?”

百裏連白眼都懶得翻。

過了一會兒,百裏忽然覺得額前有涼涼的東西在晃來晃去,連氣流都是都很清爽.

我該不會是熱暈了吧…百裏悲觀的想,然後睜開眼睛,看到了…

一個冒著白氣的冰袋?!

百裏腦袋裏的顯示屏上,迅速打出了四個字:救、命、稻、草。

也沒深究這東西是哪裏來的,百裏伸手就開始搶。

“能拿到就歸你。”跡部音帶了笑,看著百裏的樣子,這麽說。

可惜的是…5分鐘後,剛才還在腿軟的百裏同志心不甘情不願得想現實妥協——就算她再怎麽跳,也夠不到被跡部舉起來的那個冰袋啊!!!

玩了5分鐘的跡部感覺自己像在拿骨頭逗自家的哈士奇亞瑟,不過眼前這一只明顯可愛得多,不過…也沒耐心得多。

在第N次搶奪無效後,百裏一甩手回到長椅上,任跡部拿著冰袋在眼前晃來晃去,巋然不動。

盡管百裏是板著臉的,但是跡部無論怎麽看都覺得百裏像是拿不到糖果在賭氣的幼兒園小孩,並且還委屈得不行。把冰袋貼在百裏額頭上,跡部試著問:“餵,你不會生氣了吧?”

百裏把跡部的手拍掉,自己拿著冰袋,仍舊是一張撲克臉:“本人已死,有事燒紙。”

“好了,是我不對。”跡部看百裏氣呼呼的樣子笑了出來,拉起百裏的手腕,手上還殘留著舒適的低溫:“我們回去看比賽,好不好?”

“青學獲勝。”

接下來是歡呼和勝利的喜悅,以及服部微微放下的心和…

“有沒有搞錯!”百裏拽著日吉的領子,面目不善:“我球還沒看到,你就給我輸了?!我還沒看到你的那個改進好的演武式,你就給我輸了?!我還沒看到你怎麽輸的,你就給我輸給了那個只有151厘米的小不點?!”

龍馬很用力的咳了一聲。

“小辰,日吉盡力了。”關西狼很關照後輩的來幫日吉解釋,順便把日吉的衣領從百裏手裏解救出來。

“不應該輸!”百裏氣到極點:“論體力論技巧論訓練強度,我們哪點比青學差?現在莫名其妙的輸了,就用‘盡力’來解釋這個結果?誰,能從心裏真的認輸?”

說著說著,百裏竟然有些難過。

那些家夥的努力,她都看在眼裏。現在,居然就這麽輸了…

百裏甚至有點想哭。

明明知道這就是“主角必勝”的必然結果,可是…

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整隊回學校,百裏,回去後來我辦公室一趟。”神監督放下話,飄然而去。

回去的時候,百裏的不高興,是顯而易見的。但是各位正選在輸了的情況下,心情倒並不是很差勁。

畢竟,這是百裏助教,第一次因為他們比賽的事,而那麽激動。

百裏,不想他們輸…

多好的一件事。

正選們哼著小曲,完全沒有失敗的失落感。

“這個是?”百裏看看手中的制服袋子:“女網的制服?”

“有修改,算是你的網球部活時的運動服。”神監督看看紙袋:“以前你剛剛來時,這件衣服就做好了,沒有給你是覺得你並不是很把網球部放在心上。不過現在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算是正式地接受麽?百裏看看紙袋,點頭:“我明白了。很感謝您的信任。”

“還有,這段日子辛苦了。”神監督看向窗外:“正選都是很麻煩的孩子。”

“您言重了,”百裏深吸一口氣:“對於我而言,大家並不是麻煩。就算是,我…樂在其中。”

開始的時候,說實話,打心底裏不喜歡他們的傲慢,但是現在,我看得到他們身上那些或大或小的優點。漸漸習慣了和大家相處,並且,很開心。

是一種說不出的開心。

已經忘記了是什麽時候開始每天給慈郎帶東西吃;忘記了是什麽時候開始時常給長太郎講題目;忘記了是什麽時候開始接受了別人叫自己的名字。

統統都忘記了,但是卻記得在一點一滴之間,在不經意的時光之中,和大家結成了一種叫做“牽絆”的緣分。

就是那種,即使是失敗,也願意一起承擔的牽絆。

擠在神監督辦公室門口偷聽的某些少年天高百裏最後一句回答之後,不約而同的會心一笑。

那個成績好實力強,總是板著臉,說話很刻薄的女孩子,其實早就被他們毫無條件的認可了。一直都不說,其實是怕被冷冷的拒絕。

不過現在,不會在害怕了呢。

那個回答,好像說明了一切。

門忽然一開,綿羊貓咪鳳狗狗一時重心不穩,向前倒下,把還沒回過神的百裏助教壓得呼吸不能。跡部關西狼冥戶一邊把三個人拽起來,以便感謝上帝還好樺地不在,否則連同百裏一共四只小名統統保不住。

跡慈,忍岳,冥鳳三對相親相愛的場面一起出現,讓百裏幾乎能與感到要是在平時女生見到這個豪華的場景能夠爆發出的比核裂變還大的力量。

“辰辰摔疼沒有?”小綿羊蹭的跳過來。

妹妹頭蹭過來:“對啊對啊,我也好擔心噢。”

鳳狗狗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結果冥戶一翻白眼:“不過是被砸了一下就起不來了,真是遜斃了。”

百裏直接一腳踹過去,冥戶迅速躲過:“餵,這麽野蠻,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說到這個…如果小辰嫁不出去了,我可以接收~”關西狼笑瞇瞇的表忠心。

跡部哼了一聲,明顯的不屑。

“我嫁不出去?”百裏一挑眉:“與其關心我,還不如關心一下你自己吧冥戶同學。我聽說所有正選裏,只有你一個人沒有被告白過?好好考慮一下是不是因為脾氣暴躁性格太差把女孩子嚇走這個原因吧~”

“羅索!要你管!”冥戶火了:“難道你有麽?”

百裏一時語塞,好像除了關西狼,還就真的沒有…

冥戶高興了:“整天板著一張臉會有人喜歡才怪!”

“居然問女孩子有沒有被告白過…冥戶你好八噢…”妹妹頭鄙視冥戶一下,百裏微笑讚同。

“的確失禮了一點前輩…”鳳狗狗在百裏的目光下實話實說。

冥戶簡直要炸掉了。

“綜上所述,冥戶同學,你不但脾氣差,還很八卦呢…”關西狼添了一句。

“夠了!”這是冥戶的爆發。

“夠了!”這是…神監督的怒火。

“砰!”

一聲巨響過後,在辦公室裏吵鬧的家夥全部被神監督扔到了門外——包括唯一的女孩子百裏同志。

基本上所有人都灰頭土臉的站起來,不覆往日的光鮮。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便被對方的樣子逗笑。

氣氛就那麽和諧起來,美好的讓人忘記了好多煩心的事,以為一瞬就是永恒。

就像,失敗。

就像,離別。

作者有話要說: 哇啦啦...月迷喜歡的一篇文坑了...氣死我了...

喜歡的文不是V就是坑,我的命怎麽那麽苦啊...

還有長評,媽媽說,是我寫的不好,觸動不了大家,所以才沒有好多長評給我.

我以後會努力的.

以上!

(掩面淚奔~)

☆、誰的思念

“姐姐姐姐~”小男孩拉住百裏的袖子:“你好久沒有來了~”

“恩,對不起啊,姐姐學校裏麻煩事很多,家裏…也有點麻煩事。”百裏想起已經簽約跡部家的經紀公司的蕭茗,一陣頭痛。

“小辰最近很累麽?”幸村笑笑,拿起一杯水遞給百裏,順便用果汁打發掉小孩子:“很累就不要來了。”

“不累。”起碼到這裏來不會那麽吵鬧。百裏喝了點水:“現在阿弦來的少了呢。”

“因為要籌備關東大會了,學校裏的訓練馬虎不得。”說到網球,幸村露出了王者般的微笑,自信,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不過…”

“恩?”百裏一邊拿出看到的新式甜點,一邊聽。

“真田最近恐怕還有煩心的事。好像是因為婚約。”幸村看著百裏的表情,後者沒什麽變化,微微放下心。

“一定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吧。”百裏把點心拿給幸村:“不是很甜,我覺得很好吃。”接著拿了水杯,繼續喝。

幸村拿了一塊點心:“是啊。而且還是關西的名門,白石家的大小姐白石歸蝶呢。”

百裏“噗”一聲把水盡數噴出,免費給某個小朋友洗了下臉。百裏一邊咳了兩下一邊用紙巾擦幹無辜受難的小孩一枚,然後站起來拉著小孩子到廁所洗了一下臉。

回到病房,百裏笑著搖搖頭:“真是嚇了一大跳呢,沒想到居然是白石家。”而且…偏偏是白石歸蝶。

白石歸蝶…多陌生的稱呼啊.

白石歸蝶…多熟悉的稱呼啊。

“我也是,剛剛聽說的時候也很吃驚。畢竟,白石家在商界政界都是很重要的大家呢。”幸村只把百裏的舉動當成驚訝,沒有多想。

“對啊,我在中國,也聽說過。”百裏垂下眼,問幸村:“點心好吃麽?”

幸村微笑著點頭。

“姐姐啊,只有你來哥哥才會那麽開心。”剛剛洗好臉的小孩撅起嘴:“你就常來嘛~”

旁邊一個小丫頭捂住嘴:“姐姐該不是有了男朋友才不來的吧?”

“奈須!你在說什麽啊!”另一個小丫頭沒等百裏回答,嚷嚷:“姐姐的男朋友不就是哥哥麽?”

“餵餵不要亂猜…”百裏三條黑線落下:“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姐姐不用害羞啦~”小女孩擺擺手:“你看啊,每天哥哥都要盯著姐姐送的書看好久;每天哥哥都在等姐姐來,姐姐不來就在日歷上劃×;每次姐姐一來哥哥會開心好久…”

百裏聽著聽著,臉微燙起來。

護士敲敲門,走進來,作茶壺狀:“哎呀呀,你們又來吵哥哥姐姐了!現在都乖乖回去吃藥!”

小孩子們不甘心的回去,其中那個爆料的小丫頭還回頭對百裏說:“我說的是真的!”

門輕輕合上,屋子裏仿佛被施了一道咒語,讓空氣變得微妙和…暧昧。百裏微微窘起來,可幸村就看著百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考慮半天,百裏決定撤:“那個精市,今天我…”

“小櫻沒有說謊呢。”幸村拉住百裏的手腕,指尖的微涼讓百裏怔了一下:“只有小辰來,我才會很開心。”

“所以,今天多留一會兒陪我,好不好?”

少年的語氣真誠,眼神清澈,鳶紫色的眸子裏帶著不可名狀的溫柔,輕輕的征詢著百裏。

目光游移半天,百裏最終垂了眼眸,輕應了一聲“好”。

此時,關西的初夏,熱得很,讓蟬在空氣裏撕心裂肺的叫著。

在大阪,有一處院子,卻靜的沒有一點聲響。

那是白石家的院子。

誰不知道白石家呢?

那是世代經商,積累了富可敵國的財富的家族;

那是與政界有千絲萬縷聯系,勢力大到無法想像的家族;

那是熬過了二戰戰敗的歲月,與新興的跡部家共同稱霸日本商界的家族。

白石藏之介,白石家的長子,坐在院子裏,想著什麽。

這裏,她住過十年。

別人的白石歸蝶大小姐,他的辰,和他在這裏一起,住過十年。

院子裏的擺設和四年之前一模一樣,就像她還沒走的時候那樣。

四年前,母親和爸爸離婚,她和母親走,去了中國——母親的國家。

一年前,母親車禍去世,她,下落不明。

別人都說她死了,但他知道她不會死,她說過的。

“阿介,我會回來的。要等我回來。”

於是啊,他等了四年。

可是啊,卻等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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